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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10年12月30日 星期四

測試

走進那個世界無須透澈無暇,但總該是虔敬的。
倘若他也如此渴望並深信,他所面對的正如一面鏡子,
那一舉一動都相互映照,笑或哭,喜或怒。
倘若他墜入過去的錯誤,轉向原處,
那僅是面對一面灰牆,吶喊捶打,無紋無響。

倘若他懂得此刻所面對的美好,
靜心默許,虔心以對,他必然獲賜溫暖,
也得到曾渴求的真誠與幸福。

倘若他終究懼怕,選擇曾困住他的黑房,
架構中的將會崩塌,
那些世人們都曾渴求的,他將失之交臂,
再也難尋。

那是一場測試,過後日夜仍然相同,
只有心境不同。

倘若他懂。

以愛為名

當得知她對該處的投入,我的確不禁眉頭深鎖了。
在那個以愛為名的地方,卻對外人有莫大的排斥與憎惡。

我害怕失去一位好友,於是好幾天都莫名的惱著,
直到此時才忽然驚覺我的擔憂。
我害怕她的單純在此久了,
最後終究成為一個拿著潔白利劍去殺戮非己的,
一個我完全認不出的人。

我害怕失去摯友,
因為我見證過太多人,後來他們都如此的殺戮著。
更害怕數年後,她也如此殺戮著我。

2010年12月10日 星期五

風吹拂過,但少了氣息。
語言說過,但少了寓意。

他眼前的那片海,無聲無息,沒有波浪。
總少了些甚麼,他想。
於是該不該啟程了?還是該多等待?
也許晨曦時會有些許暖意?
或是等待朝陽在海面上映照的色層,
也許那便能令他不虛此行,也不枉一夜的靜候。

我渴望的平靜安穩,仍從未變過。

生活化的交談,緩步在公園走著,
彼此的肯定微笑,偶爾伸出手牽著,遞給彼此溫暖。

無論外在如何更動,關於安定的渴望從未變過。

即使那樣的念頭像老年人的生活,
在這個年紀出現顯得可笑,
但我終會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2010年12月7日 星期二

2010/12/07

我想思緒是可以殺人的。

FB版上有人失戀,
於是愁緒加上冷空氣擊垮了許多觀看的人們。

我今天用三首歌殺人:
蔡健雅 - 若你碰到他
陳奕迅 - 好久不見
2AM - 給不接電話的你

三首連播,果真刀刀見血,弦出淚下,
殺死很多人,也讓我差點戰死在直播室。

無意間點進了朋友的相簿,無意間看到了某些照片,
他曾經在這屋內的那些角落,我們的沙發。
曾老是呆坐著看電視, 親吻到閒聊到爭吵到無語。

我總偶然會想起他,在我生日當天,
我從信義商圈回家的路上,
我總想著他。

那時,我總以為淡淡的愛著能夠長久些,
然而仍舊短暫告終。

後來那幾個月怎麼度過的,
不知是忘了還是不敢想起來。
只記得每天就著心事,總熬到天將亮時才累到倒下。

後來我總提醒自己,若愛,就別害怕濃淡長短,
勇敢愛吧,勇敢說出口吧,
趁彼此還為對方停留,趁誰都還捨不得將炙熱的眼神轉開,
就愛吧。

就留下些美好的回憶吧。

不再踟躕裹足,即使之後仍會受傷,
至少愛過,快樂過的回憶就能滿足。

倘若這是他留給我最美好的禮物,
關於勇敢。

回想時總偶爾笑了,偶爾哭了,
偶爾苦的說不出口,偶爾又甘之若飴。
或是混在一起,又落淚又笑的,
像是把思念當酒喝到醉了一樣。

但想念的時候,總像是他從未離開過,
還可以聽見聲音,還有溫暖。

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流亡

此處已是死寂。

那些仍有生命的,已失去意識。
築構好的,等待崩塌。

空間緊繃,連呼吸都像吸進了千擔重的鉛粉。

倘若最後終究是流亡,那就流亡。
總好過鎖在此難以轉身,更遑論逃離。

他說:「別停留回頭,否則就像回望了梅杜莎,
你將會凝結在時空中,被洪流遺忘。」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當我在忙碌,壓力一出現時,總想著旅行。
一邊整理絮亂的腦子,想著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一面安撫自己的不安,再冷靜完成眼前的事。

在最緊張的時刻,我總想要自己開著車,
到海邊找間咖啡店,拿本書,手機不接,失去聯繫,
看書看海一整個下午。
或是某個記憶中曾和好友們一同去過的山中小鎮,
踏進溪中讓腳觸一觸水,懶散的過個幾天。
亦或是上了飛機,前往某個遠方城市。

但那些忙碌緊張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如此拋下事務,
任著性子消失幾天。

畢竟那只是想逃亡的慾望。

我們總在渴慕逃亡,逃到另一個安穩的駐留點,
卻又在這個駐留點尋求逃亡。

僅是不斷在現實流亡,渴慕幻想劇情的畫面,
卻難免發現自己僅是再步入下一個現實。

人們對於一段關係,是否也總在逃亡?
遇上了爭執、問題、困難,總想著要解脫。
然而相同的,或新的問題總會再度衍生,
那些因自己,因對方而發生的種種問題,
總會在某些時刻產生。
即使一而再的逃入下個人的世界,也難以避免。

這段時間,自己忽然孤僻的很,
想一個人在清晨開了車去海邊等待天微亮,
用老相機拍完幾捲底片;
想閉關將自己放逐在畫室內,
聽著音樂,一直畫到疲憊了再回家。

然而那都是逃,在人群中老想逃回一個人,
一個人時老想有誰陪伴。

飛翔到遠方,已經不再是想逃脫的慾望了。
倘若停留,那便是脫逃。
倘若遠飛,那才是面對。
我只希望自己已全然準備好了。

像一隻雛鳥,總望著巢外的景色,
等著過完季節後,羽翼豐了,
能夠展翼遠飛。

然而那是更大的責任,更多的挑戰與未知,
在躍下前總得深吸一口氣,雙腳些微顫抖。

但我想飛到更廣闊的世界,
我想,我想。
那信念太強了,於是我不再逃。
那就走吧。

不逃了。

走吧。

2010年9月21日 星期二

絮語 -- ?

多了 少了 都不對
碰觸不了心 碰觸哪裡都不對
看見的無法感動
看見再美的風景 也都難以停留
我們不免流浪好久 好久

2010年8月12日 星期四

記憶 新生

這房內是頹勢,傾倒的窗帷,散亂的書冊,腐敗中的食物。
但如果凌亂是表像,
見證這房間的人是否能明瞭,
這像是推翻,而不是崩塌,不是潰散。

那些陳舊的,終究得隨著時間解散、破壞,
就像老建築的拆解。

倘若,這是新生。

我想將舊物件,一項項往外扔了。
但那些像記憶,汲取了曾在某個時空內的氣息,
某些對話的回響。
甚至細微的可以聽見語氣,
還有當時空間畫面中的擺設與顏色。
也許是一餐飯的氣味,咀嚼的口感,
或是燈光的明亮昏暗,手握著餐具的觸感。

有些物件從高中、從大學時期一路留到今日,
某些甚至是孩提時的回憶。

有些衣服,一路陪著走過季節、人事,
即使再也不穿了,
在打開衣櫥見到的霎那,仍能記起某些回憶。

那些堆積保留的,算不算一種貪婪,
對於記憶的不捨的貪,也是害怕遺忘的貪?

就像偶爾會把某些人,某些片段在腦裡重映放一遍,
即使是快樂的,即使是傷人的,
總像害怕遺忘的一再回轉重播,
彷彿某些事、某些人從來沒有消失,
甚至沒有死亡。

然而記憶能夠不斷堆疊累積,而那些事物呢?
隨著歲月增加,慢慢的成了累贅,
帶不走,卻又難以拋開。

並非每個人都有上百坪的屋子,
能夠不斷把值得回憶的事物堆疊在內。

能否租賃給我一間倉庫,
將物件壓縮成數個箱子,留待某個年月再開啟?

我要遠行。
我只想帶一只大皮箱,以最極簡的模式,
帶著最低需的生活物品,
進駐一間設備齊全的房內,重新開始。

終究得捨棄些什麼的,
那些舊的物件,某些記憶。
只留下好的片段,最細微精緻的片段,
聲音、溫度、氣味、語言...

如果捨棄才能新生,如果崩塌才能重建。

2010年7月27日 星期二

絮語 -- 暫念

那些他曾在人生的路程上寫過的,其實徬徨掙扎。
多數是苦痛的,即使快樂,也似乎總短暫,充滿壓抑。
他總覺得,他在感情上是跌撞的,即使在當時,也這麼對我訴說著。

其實總有一種真誠是在等待著的,如同當時我曾等過,
他卻從未開放心胸,我也因此難以打開心胸。
原來,兩人多像一面鏡子。
也許他曾有過的苦痛掙扎,反映到了我,於是我感受,並反照出來。
也許我曾有過的擔心害怕,反映到了他,於是他感受,並映現出來。

其實我曾是快樂的。
因為知道曾經有過那麼多的倉荒無助,於是才將自己放輕,任由時光看照。
於是我才得到快樂。

在他身邊佇留時,我卻曾感到黑暗,彷彿他心中的黑暗,隨著時間如藤蔓般攀上了我的腑臟,
侵蝕著我曾有的歡樂開朗。
為什麼那個春天,在數週的眷戀後,慢慢的怎麼做都不對了?

就算如此,當時也想努力下去,
總相信一切會更美好。

至今,即使夏天的手已撫慰我,使我得到平靜,
但在思念時,仍如同毒發一樣,窒息在海洋深處。

我很想知道現在的他怎麼了。

從那時留下的混亂還沒收拾,也許這成了一種悼念,
像是某座曾存在過的古城,在數世紀後,長成了亙久的故事,
只佇立著供人觀賞懷念。

終究得回到最基本的秩序的,我心想。

某些心裡的爭戰還未平定,我都明白,
只要那將是太平盛世的開始,就好了。

有時想念像是望著沙漠,一片蒼茫,
有些語言無法傳達,有些思緒無法猜想,
有些再也聽不見的語氣,總在腦子裡兜轉了一圈,
好像再經歷了一場。
卻總是空的,總是空想。
不就像海市蜃樓一樣。

有些轉變總是要時間建搭起來的。
比方他曾總是掛在嘴上的身形,後來消瘦的就像他曾盼望的一樣。
有些傷疤早已消失的無痕跡了,除了他在心上劃下的。

在這世界中新的建搭,他不再好奇看到了。

我好奇的是,他就像在這世界死去了一樣,無聲無息,僅能在記憶中憑弔。
是否這個念頭,帶來了空寂感?
原來一個人能夠如此似煙般的散失,曾經交疊的人生,拆成不同的世界。

回歸我自己,總有太多對於這世界的想望。
當我想著我能對人、對世界,做出某些的改變或付出時,
便感到喜樂了。
即使知道自己會疲憊,會失去信心,都似乎相信著這麼做總是上頭有誰領著。

那麼想念,所帶來的短暫烏雲,是否總因為某些心底的自私?
自私的想要他停留?自私的想要找回某些曾經能成就的?

夏天總是成熟的說,他相信人的心中能放著許多人,
所以我能想念,還能跟他分享那些陰天。
而他的不安感,也總會坦率的告訴我,讓我用語言再次確認安撫。

夏天沒有帶來一場狂熱的悸動,卻總融化我正逐漸冰封的世界,
並且帶來溫暖,帶來光芒。
他用心力撫平某些苦痛掙扎,還有那些攀爬到我腑臟的藤蔓。
若沒有他的出現,我將仍在這個地方恐慌。

就用時間栽下吧,某一日總會(被)看見改變。
如同我曾說過,不給時間的,時間也不會給。
就讓我平靜的讓自己更迭、待望。

也許某一天,他會再從人海中出現。

也許某一天,我的改變會被他看見。

2010年7月20日 星期二

Letter for love

Dear A.B.C. :

後來鳥兒決定停駐了
留下 讓農者豢養

雖然曾一度想飛離

農者讓鳥兒瞭解 如何灌溉養沃農田
無私 信任 包容
即使在最初 農田尚是荒蕪的
他在烈日下旱烤 在雨季等待
仍快樂的相信 農田終究能豐收

他眼前見到的 永遠是最美好的
即使那些是不完美 卻成為獨一無二的

他細心呵護秧苗 從不苛責其脆弱
然而他勇敢 即便在施肥時 受了創傷
他只看到 繼續下去的理由

只要農田不瞬間枯竭 就有繼續下去的理由


倘若 當時的你 遇見的是現在的我 光景也許從此不同

終於 承認 我們為彼此做了多麼錯誤的示範
我用著自己所謂的愛 去愛
卻忽略了 你所要的愛 是什麼樣的愛
小心翼翼的猜想著 卻從未勇敢的對彼此訴說 需要什麼 該怎麼愛?

愛是勇敢 愛是不猜疑 愛是信任 愛是真實 愛是快樂 愛是笑容
愛是哭泣 愛是不放手 愛是停留 愛是時間 愛是如同羅馬不斷的建立

那些我們都懂的詞彙 卻總在執行時吋步難移

我急速的迫著自己蛻變 那是某次祈禱中的大願
我說:我想懂得愛

於是我開始懂了

從農者眼裡的光芒中懂了

我們看著彼此的不美好 卻忽略了誰都如此不美好
那麼 不如只看最美好的吧
既然這麼心動著
為何要捨棄耀眼的光 去看著背後的黯?

倘若 當時的你 遇見的是現在的我

然而 沒有當時的你 就沒有現在的我
曾追逐著每一個人 詢問著 他們的愛如何灌溉
如何 引領著彼此 繼續走下去?
並且不斷的改造著自己
因為你 去更瞭解愛

我懂了 關於包容 關於無私
支持著對方所在乎的 用喜悅去融化對方的煩愁
找出對方最需要的 用心給予

因為有你 我讓自己去成就了這個習題

雖然我曾經如此難過 失去自我 也不再相信自我
卻也打碎了自己 重建

我也多麼希望 你也能懂了這一切 關於愛 關於灌溉
唯有如此 才能任自己幸福
給予愛 才能被愛

而我們曾如此吝於給予


我渴望你也幸福
在幸福中 才能看到愛 如何愛 如何給予愛
如何給予對方需要的愛 如何接收自己所需要的愛

我們很晚才接受這課程 卻總是找不到好的教師

但仍多麼渴望 我能先走過了這一切
再遇上了當時你曾帶給我的悸動


祝福 你的快樂

我的愛

2010年7月8日 星期四

時代

他的時代來的晚,
總覺得到了這個年紀還總看著眼前的岔路徬徨,
難免令人發噱。

他的體悟來的晚,
老是回頭看那些逝去的,
再想:倘若堅持或留下,現今又會是什麼光景?

然而誰的路子走的不跌撞?

轉個念想,這也算新生,
兜轉了這麼多年,還能再像個少年找著合適的方向,
再體驗些曾錯失的。

大不了維持的比別人年輕些,再多比別人多活個幾年,
總能踏到個什麼地步吧。

除了拿出證件時,帳面數字不太美觀罷了。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他們都曾欣喜的看著田地上
長出了稚嫩的果苗
但他們太年輕了 不懂得如何灌溉 投注養分
太多 太少
於是在下一季來臨前
束手無策的看著新苗枯萎
仍未見到 開花 結果

2010年6月23日 星期三

鳥兒在此棲息
是為了注視農者如何灌溉這片田
日曝或雨落

倘若農者慷慨的與鳥兒分享收成的穀穗
便或許佇留 也清除些梗上的蟲子

倘若農者設下鳥夾 灑上漫天的毒液
鳥兒便遠飛
而田地終將蒼茫涼荒

2010年6月21日 星期一

漫天烽火 爭戰
此刻暫緩安寧

血河尚待淨化
腐敗的戰屍仍未埋葬

那年的交戰
徒留潰軍敗將空城
可惜了曾創下的太平盛世

2010年6月15日 星期二

Seasons of love

那些夏季雨後的沉悶,受夠了。
沒有陽光的早晨,烏雲密佈的午後,
之後便是黑夜。

我們過了多久不見光的日子?

總是在起床時得不斷的深呼吸,
把某些沉重的吐出,
在混亂的空間中安靜吃完早餐,
彈了琴,解開那些情緒,
再緩緩踱步出門,一天開始。

只屬於自己了,那些故作堅強的、
強勢的語言,或是不斷擴大蔓延的傷害,
全部都可以卸下、停止。

曾經裝作對此不在乎,
曾經什麼都不說,乍看似乎關於愛總是不夠多。
然而在沉默中的呼吸與心聲,
曾吐露出的比什麼甜語箴言都還懇切。
倘若什麼都不說,便代表什麼不在乎,
那麼現在這些不斷蔓延的又是什麼?

我不再詢問了。

正如同不斷詢問這天氣為何如此沉悶一樣,
終是不得應答。

在那時誰最艱苦的階段時,
我曾對自己說,這個時期絕不能給誰壓力,
不能在此放手,就安靜支持他渡過吧。
後來卻換來,一個給的不夠的說法。
放棄的不是我。

而此刻換到自己,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更加煎熬,除了準備作品的壓力,
還有不時侵蝕的回憶,
在每一個街頭,每一個房間角落出現,
我身處火宅,幾乎有銷毀這整個空間的慾望。

曾有人說,房子是有回憶的,
關於氣味、關於聲音的迴響、關於殘留的影像...
在我起飛前,這一切都仍是不斷的熬煎。

我咬著牙把每一個作品完成,等待起飛。

如果這是唯一能夠遺忘的方法。

在他最艱苦時,我心中的念頭是安靜守候。
此刻我的艱苦,他在哪裡享受著人生?

這座城市,經歷了漫長的陰雨,
偶爾照進陽光,卻不長久,也不溫暖。

I'm still waiting to get through this phase, this season.

Remember our seasons of love, I said.
and I did.

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

Candle night



那天,我回到家開了門,一片黑暗。
停電了。

我拿著手電筒,緩慢的找著蠟燭,
一一點燃後,電來了。

後來我決定把蠟燭留下一整晚,讓自己享受一晚的燭光。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分析

誰沒有雨天
誰沒有渡過黑夜
誰都曾經遇上混亂期
誰都曾無法理智面對
誰都曾困惑懷疑
誰不曾害怕過?

我什麼都不說
只留著大笑容
但我曾苦到啞然失笑
卻被認為一笑置之

我很想問 那些曾經親密的又是什麼?
那些曾說過的在乎又是什麼?
到了後來我看到的只是肅殺
就算所有的方式到後來都成了錯誤 那又如何?
又何必剝皮削骨的把一個人的真摯崩卸
我多想大聲的問:
那‧些‧曾‧有‧過‧的‧究‧竟‧算‧什‧麼?

而我讓自己在結束後壓抑自己 什麼都不去說
不提及那些傷害 不提及自己的苦楚
留下開朗的笑容 留下陽光的語彙
你又曾看見別人心中的黑暗?
你又曾試圖瞭解 在每時每刻 每一個為誰所做的事情究竟為了什麼
又可曾用你最擅長的分析
去分析一個人何苦費盡思緒心力 去留住什麼?
他背後的想法究竟是什麼 他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那些你自認為的不夠在乎 究竟是誰的不夠在乎?
你分析了什麼 你分析了什麼
那些虛假的相敬如賓又是什麼?
你可曾分析過 今天換做他人如此對待你
在結束前 在結束後 你的心情又會是什麼
你能否如此支撐過? 你能否再快樂的笑?
而且不必再問既然苦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很清楚這一切的最深層的究竟是什麼
如果不是
一個人也無需如此的折磨

你懂什麼愛?
你又放了多少心思去成就所謂的愛
又在面對困難的時候 用了些什麼去解決?
在面對快樂時你相信了多少
在面對難過時你卻如此信任難過?

你可曾想過為何我從來不說一句指責的話
可曾想過我為何從來不把那些難過生氣的放在心上
當你打下那些字指責我的在乎不夠時
究竟是誰的在乎不夠? 是誰的在乎不夠?
是誰的在乎不夠而看不見對方的在乎?
是誰每一時每一刻分析著對方踩錯的那一步
卻從不分析對方試圖不著痕跡 不給壓力的每一個付出
每一次付出 每一個給 都淺淡的視為理所當然
只為了讓你覺得理所當然 那究竟又是為了什麼?
你分析著你不愛的每一個細節
你可曾分析過對方仔細愛你的每一個細節?

你可曾瞭解一個人究竟給自己多少的殺伐壓抑
才再一次咬著牙去達成什麼?
你可曾試圖靜下心聆聽那些潛台詞究竟是什麼?

你可曾真正用心的在瞭解我?
如果真誠的在瞭解我 又何必分析? 又何必分析?

2010年5月26日 星期三

Nor juvenile

She said, even if everything,
every way you did, seemed juvenile,
it will be accepted
and guided by each other because of love.
If not, then it is not truthful.

也許總覺得表現的不夠好,
所以不斷的責怪自己。

我常看著身旁一對在一起多年的朋友,
從高中、大學、出社會,
中間間隔加拿大和新加坡兩地一整年的時間,
現在再遇上男生當兵,另一個一年。
兩個人始終抱持著一種傻勁,
單純而虔誠。

他們不確定是否彼此真的就是最好、最適合的人,
卻總想著,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我想起最初他們的磨合期,
在高中時總是愛吵吵鬧鬧的,
沒事就大吼大叫。
至今,平和溫柔。

這也是自己所期盼羨慕的吧,
簡單的幸福快樂,
知道總是有個人在身旁守候著。

兩人也開始思考婚姻。
雖然也總想著真是對方嗎?
卻知道,不是對方更奇怪。

我也總抱持這麼單純的想法走著,
或許如此,總是把大小事看的簡單了些。

後來才懂,原來有些事情是要去安排的,
有些事情是要敏銳的去察覺的,
有些什麼不對勁了,就要趕快去補救...

在那些時候,我只想著,
我就是喜歡,就是愛,即使不開心,過去就算了。

現在回想,似乎大部分發生不開心的時候,
再嚴重也不會記得超過三天。
過了就算,算了就忘。
因為有再多不開心,也知道自己心裡就是愛著,
也許跟朋友聊一聊,也許放空自己思考一陣,
情緒沒了。

這一段時間,總在自我責怪,
也許有些事情多留心點,
就不會讓不快樂在對方心中累積了。

那樣的單純,是否也讓表現時顯得生澀了呢?

有個人對我說,
即使你表現的方式像個幼稚園孩子,
如果是真心相愛,都能彼此扶持成長,或是等待。

如果夠睿智,也許就能看出,
許多事情背後的真實,其實也不過就是愛。

即使到了四十、五十,
每個人一定有一塊表現的方式仍是幼稚園程度。
也許就是愛,讓彼此接受了。

別再去想吧,
也別怪責什麼,
那些也不過是單純的。
然而卻曾是堅定的。

2010年5月25日 星期二

那裡有一千隻白鴿
你抓到了一隻烏鴉

領軍 廝殺 撤離

那裡有一千隻烏鴉
你抓到了一隻白鴿

領軍 廝殺 入城

即使年歲看似安寧
不平仍在暗湧

仍舊是殺戮戰場

2010年5月23日 星期日

關於巴黎

關於對巴黎的記憶,仍舊是鮮明的。

記憶中掘出的,
是巴黎雨後的街道,石塊地縫隙中水面的反光,
我的右手牽的是媽媽的手,左手是爸爸的手,
他們閒聊著我聽不懂的大人問題,
我的腦袋裡只想著明天一早又要上課,好煩。
順手看到一片掉落的楓葉撿起,
旁邊一個醉漢晃阿晃的走過。

我幾乎可以嗅到當年小學走廊內的濕氣味,
鉅細靡遺的分析出其中的成分,
再帶領著你到某處說,就是這種味道!

還有老建築常有的陳舊臘香,
一種多年後曾在某個從巴黎回來的華人孩子衣服上嗅到的氣味。

十歲那年,媽媽推著剛出生不久的弟弟,
嬰兒車經過石板地喀答喀答的響著,
到階梯總有路人幫手抬上,
偶爾聽到婦人逗著車內的弟弟,
一邊驚呼「好可愛的小眼睛!」

我總不太把那些回憶說著寫著,
想念時就在腦中放映一遍,
好像一說出那些記憶會無法緊扣在腦子裡,
變成空氣回到那些街道上。

後來我再次回到巴黎,
一次是15年後,一次是17年後。

15年後那次是全家一同去回味了記憶,
除了雖是出生巴黎,卻對此處毫無懷念的弟弟。
他興味闌珊的走在巴黎街頭,
踏進羅浮宮,看了巴黎鐵塔,經過香榭麗榭,
在第六區的咖啡館吃了午餐,喝了咖啡。
唯一最愛的是在凡爾賽宮的小運河中划船這件事。
於是離開巴黎的前一天,
我們取消了聖母院的行程,到了Viecennes森林的大湖划船。

17年後,第二次回到巴黎時只有我一人,
那年帶著去波爾多留學的表妹安頓好住宿,
以及生活一切必須後,
改了登機地點,搭上了TGV,
到巴黎待上了兩天。
我踏進上次取消的聖母院,點了蠟燭,
靜靜的坐在聖母面前看著祂半個小時, 心中緩緩對話著。
在傍晚從西堤島一路走到第六區,
買了味道盡失的兩隻烤雞腿,
及帶著奇怪酸朽味的烘馬鈴薯當做晚餐。

我略過羅浮宮和門口的金字塔,前往Musee D'Orsay,
步行在Pont Des Arts 上,忽然感到寂寥。
這裡不是巴黎。
巴黎仍是巴黎,卻不是記憶中的巴黎。

那年我回到台北,
總想著是否因為巴黎有太多人不說法文,
大聲闊談著自己國家的語言,
穿著自己傳統的服飾,
於是巴黎不再像巴黎?

然而17年前的巴黎已是如此,兩年前的巴黎更無任何差異。

某天我踏出台北誠品,
思考著這件事,驟然明瞭。
原來少了家人在旁的巴黎,如此不同。

人們提起關於巴黎,總覺得像一種神話,
關於街道的美,語言的華麗,
關於那裡的藝術。
然而在我記憶中的巴黎,和台北並無不同。
這裡仍有戀人在街頭擁吻,在路燈下訴說情話,
仍有乞丐在轉角放著小杯子躺著睡覺。

如果卸下那些符號,只留下結構,
巴黎和台北的距離就越來越小。

關於巴黎,留下給我的是語言、氣味,
還有如電影般的一幕幕記憶畫面,
閃爍。

2010年5月19日 星期三

If I am music, I am Jazz, not Classical.
如果是顏色,是天藍,不是灰。

我喜歡路邊的小販
喜歡海勝過山
喜歡流動街道勝於寂靜
因為我隨時都能夠在人群中寂靜。

我喜歡一種隨性
沒有刻意的地點
沒有刻意的路線
到了任何一處都要自在

我常覺得自己難以定義
曾以為自己是不會畫畫的
某天開始忽然畫了起來
曾覺得自己不會唱歌也不會彈琴
卻莫名的唱著彈著

然而,我卻不是以多數人定義的方式,
來畫著唱著彈著。
接近一種無意識,才能完成。
越是刻意想完成的,越是混亂。

我愛自由嗎?
給我完整的空曠,我會心慌。
如果給我束縛,我會死亡。

如果詢問, 你, 究竟為何?
你說的準自己是什麼嗎?

我說 我不是海島 我是一艘船
我說 我不是語言 我在心裡對話
我說 我不是你眼前所見 應當是你心裡所感觸
我不是凋謝 而是不斷綻放
我不是雨 而是一場滋潤

如果問,這裡是哪座城市,
我說,這裡不是一座城市,
這裡是世界。

若是一扇門 打開 看到什麼?
若是一隻幼鳥 放手 會往何處飛走?

聽到聲音 聽見了什麼?
聽到無語 聽見那些潛台詞了嗎?

他們在此研究著
可惜的是 凝視時
只看著灰塵 卻沒看見光

這裡續密蜿蜒 此刻只是片段
倘若注定得將故事寫下

待留一筆

2010年5月15日 星期六

我記著
手心的觸感
擁抱的溫度
相視時的深刻

我微笑了

就這樣留在心裡
知道自己真實愛過

心酸酸的 卻暖了

那就夠了

謝謝你的美好 我絕對不會忘掉

2010/5/15

2010年5月5日 星期三

真愛

我常覺得,很多人都在挑,先挑對象好不好,
交往了又挑情人挑東挑西。
這裡看了不好,那裡看的厭煩,
一開始的美好都拋到遠方,
不高興就隨手放棄,反正會有下一個啊!

但說穿了誰又有什麼資格挑剔另一個人?

我說,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真愛,
或是最適合自己的人。
更不要講天菜、 靈魂伴侶、獨一無二、絕無僅有的那位。
而是當自己在人生的路途中成長了,
某一天開始懂得珍惜,開始懂得為對方改變,
開始自省, 在那一刻在你身旁的人就是真愛。

分享一則 王偉忠為陶子寫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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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偉忠
陶子重義氣,她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要我談一談婚姻感情,就談吧!
反正我也到了開口說話會帶點道理,但年輕人聽不進去的年齡。

我跟太太戀愛八年結婚,婚後十七年,總共認識了二十五年。
這麼長的時間日夜相伴,身旁偶爾沒有她,感覺很爽,
倘若此後一輩子沒有她,萬萬不可。
像前一陣子看到一則意見調查,問年輕女孩,家人、
父母、孩子、老公與事業,如果硬要抉擇,會先放棄哪個?

女孩選了選,先放棄了事業,然後家人、父母,
剩下老公與孩子難以抉擇,最後選擇放棄孩子、
留下老公,理由是家人、父母、孩子最終都會離開身邊,
但老公會是終身伴侶。很殘酷、但也很真實。

中國字的寓意深遠,「伴」,就是一人一半,湊在一起才完整。

現今許多人適婚卻不婚,老人家看了奇怪,
過去從沒發生過類似狀況。
這現象代表五、六十年來沒有戰亂、
年輕人長大過程中享有家庭溫暖與親情支援,
因此認為單身也能過得很好,不論敗犬或是單身貴族,
不覺得非要個伴,是歷史上首度可以一個人過日子的平安歲月。
衰老未至,沒有歲月的壓力,等年齡到了,
開始覺得孤獨、害怕孤獨,想找個人分享,還是需要個伴。

若要進入婚姻,套一句不負責任的老生常談,要靠緣份,
除了緣份以及感性的感覺,還要理性的選擇。
婚姻確實需要理性,如果女兒論及婚嫁,
我一定要求要看看對方家庭,什麼樣的家庭會養出什麼樣的孩子,
當然,也有破碎家庭的孩子更努力維繫自己的幸福家庭,但一定要仔細觀察。

而另一個老生常談就是婚姻需要兩個人有相同的價值觀,
但這不是說「我喜歡的你一定要喜歡」,
而是「我不討厭你喜歡的」,就可以了,兩人可妥協,
可退讓,願意試著接觸自己本來討厭的,
看看是否真那麼不能接受,有這樣願意妥協的心情,比較容易維繫感情。

而婚姻與愛情最大的不同,在於願不願意改變。
願意為了對方改變自己,是真愛,從頭到尾都不想改變自己,
這段感情充其量只是對方愛你。

戀愛是短暫的交會後很想在一起而開始,很想閃的結束。
開始時乾柴烈火,講究原汁原味,眼前的他什麼都好,
是全天下最酷的、最美的,不需要改,但等到愛情疲了,
才發現這人酷到不近人情、美得過於臭美、連刺青的位置不對,
趕緊推給個性不合閃人。因此戀愛講究的是如何好聚好散

進入婚姻,當然還是會有許多衝突,學習重點是「相處的藝術」。
男生該學的第一課就是上廁所必須掀馬桶蓋,
一開始改變很不習慣,後來融入身體,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但最近老婆說不只要掀蓋子,
尿完還希望我拿衛生紙擦擦馬桶周圍留下來的「遺跡」,
按照過去的脾氣,一定就「老子愛….」,
但現在的我會聽太太的意見,因為「愛」字裡有個心,
不是光用腦想著該送什麼禮物給她,要用心。

太太也改變不少,她不喜歡戶外活動,婚前知道我愛潛水、
跟著背起十幾公斤重的空氣瓶跳進海底求生,
這麼愛美的她怕晒黑、塗防晒油塗滿臉,一回頭、嚇一跳,
怎麼來了個歌仔戲花旦跟我一起玩。

婚後我又想潛水,她就說「不必了」,理由是家裡有孩子,
不宜從事太危險的活動。

以前一個人在台北發展,要自己照顧自己,還要爭名奪利,
不自私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成就自己。
結婚之後學著喊太太的媽媽「媽!」,有食物,
不能先放進自己嘴巴,要顧著妻小先吃。
我開始懂得心疼與珍惜,因為太太很好,捨不得讓她不舒服、
捨不得讓她傷心,這些捨不得讓我自然學會了讓、學會了愛,
也自然的改變自己,從自私變成大方。

婚姻的路是每天類似的風景,同樣的過程、淡淡的,
要相處得好,真得靠慧根,
所以找對象不能光想找個腿長奶大的辣妹,
或是像金城武的帥哥,要找個讓自己想起他來心裡甜甜的,
回頭一看,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這就是最好的對象。

而所謂另一半,也不是一開始就契合,是在修正中不斷的磨合,
你多一點我少一點,像拼圖一樣拼在一起,才能一起過一輩子。

當然,歲月無情,人生最終還是分離。
像我媽媽十六歲嫁給爸爸,相守相愛了一輩子,
爸爸十多年前過世之後,媽媽真像少了一半,常凝望遠方,
像爸爸就在天的那一邊,令人感傷。但人生如果少了婚姻、
少了隨之而來的酸甜苦辣生老病死,
少了孩子延續家的價值與感情,真會少掉很多滋味。

2010年5月3日 星期一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來

但真的好想,把那些未說的話,
未完成的故事,
那些安排好想一起去的地方,
能夠一起完成。

那是我的心願,
未了的心願。

每次想起,總忍不住沉痛。

2010年4月30日 星期五

True

關於真摯的感情,究竟懂了多少?
有些人在平凡寧靜中沒去細細體會,
遇上了巨變,才見證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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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愛情! 山崩時郭文漢緊護女友

正所謂「患難見真情」,這次國道三號山崩意外,
搜救人員挖出情侶檔開的黑色賓士時,看見一幕感人的畫面,
駕駛郭文漢臨危之際,整個人趴在女友身上,
很明顯是為了保護她,也因此讓女友的屍體比較完整,
而發現兩人的三重重陽隊義消陳志明說,
看到這一幕讓他實在很感動。

28日凌晨3點多,救難隊員從現場抬出一具具罹難屍體,
裡面白布裡包著的就是駕駛黑色賓士的郭文漢和女友李姉霙,
第一時間發現兩人的就是在三重重陽分隊擔任義消的陳志明,
陳志明指出,「男生抱著女生,女生完整,男生(遺體)斷三節。」

陳志明身上穿著當時救援裝備,上頭也沾滿黃土、泥沙,
就連雨水也淋濕了衣服,到現在都還沒全乾,想到臨危之際,
郭文漢在短短幾秒內奮不顧身緊抱女友,讓陳志明直呼感動。

20萬噸土石瞬間衝刷,再怎麼耐撞的進口車也成了一堆鐵塊,
坐在裡頭的李姉霙和郭文漢更是無法招架,
適逢生死關頭卻選擇用盡一切力量保護他眼前最愛的女人,
就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這一幕景象深深映在陳志明腦海中久久揮之不去,
患難見真情的感人畫面,讓人見識到愛情偉大的力量。

李姉霙的大體被運回宜蘭老家,但土石高速撞擊下,
屍塊散在賓士車周圍,難以辨認是李姉霙還是郭文漢,
家屬儘管想留住全屍,但也只好忍住傷痛,
答應讓這些屍塊一起火化,讓小倆口再另一個世界永遠在一起。

2010年4月25日 星期日

灰色

有一陣子的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不去管他人的眼光,
不去在乎別人想些什麼,快樂的很。

但大多數的時間,都是不特意與人接觸的。

獨自一人在深夜到書店翻幾本書,
有時從城市的某一頭不斷走著,
只為了看看以前沒見過的街景。
偶爾跟途中遇見的有趣人們聊聊天,
也不過是好奇。

總想著,究竟什麼際遇,
帶我走向這樣的工作?

當年最初接觸廣播,
我在深夜跟每個Call-in 的人們聊著天,
無論對方快樂或悲傷,
那些對話都有最美好的收尾。

但我從來不是個特別溫暖的人。

我很少記下朋友家人的生日,
在生日當天打一通祝福電話。
沒有特別準備的卡片、蛋糕,
有時禮物互相抵消,彼此生日不必刻意安排禮尚往來。

這不是瀟灑。

小時候那三年的巴黎,歷經語言不通的孤立,
種族歧視的冷漠與欺負,
體育老師的不當體罰,
就從那一刻,在我生命中種下了灰色的影子。

在巴黎前,總記得自己是個挺開朗,愛講話的孩子。
愛惡作劇,好動,愛笑。
在巴黎後,因為語言不通,開始學會與自己獨處,
有時拿著金庸小說,一本本翻閱著,
小學三年級那一年,看完了整套。
朋友也總是來來去去,每次升上一個年級,
所有的孩子們都要換班,最要好的朋友們跑到了其他的地方,
有了新的死黨群。
有時他們因為來了個不會說法文的孩子,
於是好奇,總圍繞著。
有時好奇心滿足了,人群也散了。

我記得當時一到法國,
遇到了一個時常滿身酒味的體育老師,
一不高興,
就把幾個調皮的孩子吊在籃球架上,
只用手撐著,倘若摔下,免不了一陣數落,
再重新吊回。
有一次跳著彈簧,全班練習體操動作,
在前面的人疏忽,沒將軟墊歸位,
於是我重重摔在地板上,膝蓋流著血,
卻聽到老師不斷怒吼著,也不懂在說些甚麼,
只看到同學們叫我快過去他面前,
並且做出跪著的動作。
那天我用不斷流著血的膝蓋跪著,
沒流淚,只是疑惑。

從此開始抗拒所有體育活動,尤其籃球,
直到近年才開始享受起運動的好。

那幾年的不斷遷徙也讓自己學會不去留戀太多,
朋友總是沒多久便消失,
在網路還不發達的年代,通訊是奢侈。
留下的是照片,某些文字,一些記憶片段。

法國讓我留下了灰色,記憶中的法國也多是灰濛的。
讓曾經是調皮,開朗的孩子,
變得纖細敏感尖銳。
但在很久很久之後,法文讓我交了許多新朋友,
瑞士的畫室同學、
遠從法國來台灣尋找好毛筆的法國學者...
即使獨自一人回到巴黎,也暢行無阻。

生命,峰迴路轉。


曾經那些灰色,在某些混亂的時期帶來了嚴重的憂鬱症,
在溫哥華的某一年,第一次有了想結束生命的想法,
吞下了一整罐止痛藥。
據說那一罐的藥足以讓人陷入重度昏迷,
然而在吞下後,忽然醒悟自己並不想放棄生命,
先是冷靜的開車完成當天的錄音工作,
然後到了急診室,見證了加拿大急診室系統的低效率。
「手腳沒斷,沒有陷入昏迷的患者必須等待。」
只記得自己跟朋友等了幾個小時,沒得進入治療,
我說,走吧,我回家休息自己吐掉。

我嘔了一整晚的白泡沫。
疲憊的躺了一兩天,看了校醫,沒事了。
校醫說,如果不是嘔了那些白泡沫,可能就完了。

然而,自此之後,再遇到黑暗的事情,也不再黑暗。

我總對自己說,也許明天就是生命的最後一天,
而還有什麼沒做? 有什麼讓自己開心的沒有完成?

我面向陽光,背後的黑暗不聽不看。

後來我快樂的時候多,灰色的時候少了。
笑得多了,憂愁的時候少了。

前一段時間,在某次不愉快的夜晚,
有人說,所以你是個陰鬱的人吧。
那天我愣了愣,因為好幾年沒聽到有人這麼說。

的確,曾經我如此陰鬱,內心總在黑暗中。
一年年淡化了那些記憶,但總未消失,
所以在不快樂時,那些沉默,輕皺的眉頭,
讓人看見了陰雨天。

那又如何,我走過黑暗,於是不願再碰觸黑暗,
並且讓黑暗逐漸消逝。

只看著陽光,往明亮的方向走去。
如果誰看到的是我的黑暗,
他所見的不是我所見。
他所見的是自己的反射影。

但我仍在學習,
這幾年我開始Feel comfortable with myself.
接著我要更學習的是,
讓自己更溫暖,發光。
感受人與人,還有更多對身邊親友的關懷,
將心胸敞開,讓眼前不斷望著的陽光進駐。
去相信美好的,黑暗的就拋下。

誰不曾經黑暗?
走過黑暗,才知道光照的溫暖。

那些成為推動我的力量,
提醒自己每天都要笑的更開懷,
無論人事如何變遷。

關於快樂你懂了多少?
我不太懂,但我快樂。

2010年4月20日 星期二

世界

天空有暴雨 有狂風 有烈陽
海中有洋流 有暗礁 有深刻的黑暗

倘若你是不諳洋流的飛鳥
倘若你是不懂暴雨的魚

這座世界
仍有暮陽與微風任其翱翔
仍有暖流溫柔圍繞

倘若看到的是一片蒼茫
你早已迷失方向
也喪失信仰

這裡沒有燈塔
唯有知途者 看得見世界的光

2010年4月13日 星期二

無眠

那些情緒總是一層一層的堆疊,
一陣陣的攻入。

有時候思考多了,腦子開始打結。
從頭到尾思索一遍,究竟哪裡開始出了錯,
又有什麼是無可解決的。
少了哪些必須的,又多了什麼無謂的?

只剩疑問句,而唯一的肯定句是,
結局不應該如此。

我想起一開始為一個人的到臨,
改變了屋中的擺設,
買了新牙刷,
冰箱櫃子裡也隨時準備對方愛吃的,
總是凌亂的房子,也打掃得一塵不染。
即使有時惰懶亂了,也總能快速打掃乾淨迎接。

那些日子,不只是為了陪伴。
其實總暗自關懷。

總是習慣在上車後,將客座位退到最底,
預先準備好舒適的空間。
預防肚子餓的糖果,或是止渴的水。
有時探訪,
帶上一杯咖啡,一些餅乾,一些自製麵包...
算不上無微不至,
只是盡力而為。

雖然以口為業,卻總不善表達,
於是多做一些代替。

說穿了,也許這些都不足。

有人說,
談到愛情與親情,誰還有理智可言?
都是在心中居留著的人。

我無法理智面對這段未完的故事。
At least, not this night.

再度無眠。

2010年4月10日 星期六

關於小熊





每一次經過那位顏面傷殘的阿姨,
總會摸摸身上是否有張百元鈔,
買下一隻她自己製作的小熊。

她在頭上戴上面罩,只留下眼鼻口的洞,
但在露出的部分還是能看見火烙過的皮膚。
手已經殘缺扭曲,無法握穩,也不再靈巧,
皮膚僅是損壞肌肉上的一層脆弱薄膜。
我不知道她的故事,也不知道有一天能否有機會,
聽到她敘述她的生命故事。

我沒有想像中的有同理心,當她將小熊遞到我手中時,
還是下意識的微微抽手。
為此我回想時總覺內疚。

如果是我遇到如此重大的傷痛,
必定失去面對世界的勇氣,癱瘓一切正常生活。

我對於鑲滿閃亮水鑽的小熊沒有特別偏好,
我向她購買的,不是出自一份同情,
而是一份比我的生命更強韌的力量與勇氣。

我在旁看著她用扭曲的手製作小熊,
再搖晃著遞到我手上。
她安靜的等待路人因喜歡小熊而購買,
不喧吵,也不叫賣,
有人詢問時,以親切的聲音說明,
即使看不見臉上的表情。

我絕對沒有她同等,甚至一半的堅毅。

回家的路上我緊握小熊,
總覺得自己多了一分勇氣。

2010年4月9日 星期五

Soudain 書單 pt.2



前一陣子買了一批書,只能說是心涼的開始。
不是寫得爛,就是翻譯爛,
說穿了,有名或得獎,並不代表書好。
也有不知所云,或漏洞百出的故事。

四月新開始,新書單三本,
當中兩本小說最近改編成電影,
而據我所知改編成電影的小說,
大抵上都有口碑。

Have a try then.

也許新書單,會比之前的幾本好多些。

霎眼

如果我是這座城市裡的一棵樹,
也會被這一季的氣溫錯亂,枯萎或開花。

在陽台上剛種下的迷迭香忽然軟倒,
我搞不清究竟是氣溫,
還是土壤的濕度不對造成的。

跟在我腳邊有一隻被主人帶出來溜的的小狗,
如同兔子一樣蹦跳著行走,
伸著舌頭,像是微笑著直盯著前方。
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
牠的表情和行走方式讓我牽動嘴角笑了。
迎面而來的則是一隻小獵犬,
主人的牽繩拉的短了,
而小獵犬不斷的想往前狂奔,
於是兩隻前腳總不時的在半空中揮舞,像招手一樣。

瞬間注意到這城市周日下午,
人們的閒散氣氛。
前一天還照著烈陽,像夏天一般,
今天就得穿上皮衣,圍上領巾擋風。
如果我是那株迷迭香,
也會在前一天的興高采烈後,瞬間的萎靡。

男孩在網路上留言給女孩,兩人交往約莫有十年了嗎?
「...你的手,好溫暖.而且今晚的你,好美」
男孩高高帥帥的,這幾年來也累積了些名氣,
有時總看到幾個女孩的眼神虎視眈眈,
或拉高了嗓子喊著名字,在旁看著總偷捏把冷汗。
他說第一次見到女孩時,
胸口似乎被什麼撞擊似的,不知所措。
看來他們的初衷沒變。

「省點忙吧」
我暗自對那些虎視眈眈的女孩們冷笑。
如果可以再寫個一千零一夜,
也許這故事能擠進現代的天方夜譚。

倘若這城市的愛情都是短暫的,
究竟該預留多少心隨時入境離境?
當每次遇上難關時所拋下的,
又有多少的遺憾?

我總是在想著,
為什麼人們如此容易在遇到艱難時放棄,
卻忘了在頂峰上的風景,得經過攀越山嶺的苦。

我們在半途看完了狹猝的景色,不過如此。

這些年,我不再聽到值得懷念的音樂。
能紀念的故事也越來越少。

日子,霎眼度過。

一週四季,
一個月便想見真情。
誰都像模仿著曇花的生命週期,卻毫無芬芳。
即使是曇花,都得耗竭養分氣力,
博得一晚的奇香。
而你究竟灌溉了多少,得以要求他人給?

只有時間能證明的,
你不讓時間,時間也不會讓。

急什麼?
時間多煎熬,霎眼就過了。

然而放棄的,就消逝了。

2010年4月6日 星期二

Ends

Waking times and before dreams,
that's when everything crumbles,
the past invades.

I dreamt of you, for the first time,
a bald version of you.
We talked, us two characters are usual friends
with usual talks in this dream scene.

The real me that is still asleep, realized it's you,
and cried out "I really miss you!" and gave a hug.
You in this dream, still in confusion, dream ends.

I think of our beginning, the first time we ever met each other,
those dates when evenings became late hours,
midnights to early mornings.

Those thrills that I had, the look in both's eyes.
Then there are unsaid things, saved too long,
and will never be heard; undone trips that we planned.

I was happy,
but there were ghosts of pain,
made me believe love was always tricks and lies,
and those tricks and lies will hurt me again.

There weren't tricks and lies, only truths you gave me,
and a painless break-up.

All things come to an end,
there are good times that made you smile,
then made you cry.

I cried, for the first time in a long while,
knowing you will stay only in the memories.

I hope you will be happy.
Happier than our times........

Thank you.

With love.

2010年3月8日 星期一

牛年消息封存區

2009/FEB/01 新的影音部落格開張! 牛年快樂!!
2009/FEB/02 今日胃發炎掛急診 感謝DJ阿丹跨刀緊急代班
2009/FEB/03 新增留言版在最底下! 歡迎留言
2009/APR/11 請大家踴躍留言 雖然主人不太常回
2009/JUL/31 哇哇哇!! 文章數破50了~
2009/AUG/17 Seasons 自從颱風後忽然沒出現 請留言報一下平安啊!
2009/AUG/23 Seasons沒被土石流漂走就好 哈哈 大家平安最重要!
2009/OCT/29 Mix部落格播放歌曲時 忽然想念以前的老Console控制台...

2010年1月6日 星期三

無雪

我們就是這樣過活。
走出凌亂的房間,踏下幽暗狹窄的階梯,
光鮮亮麗的步入城市的街道。

金錢始終匱乏,卻總有滿嘴的理念,
偶爾過著糜爛的生活。

我以為那是上幾個世紀的巴黎人生活場景,
然而那些片段至今總在各個城市角落發生。

這裡是台北。
Still very Bohemian.

這座城市從來不下雪,
但下著雨的冬夜仍然凍的如歐美北邊城市。

我站在街角看著路燈下映照出的細雨,
心想可惜這裡的氣溫不夠低,
這樣細密的雨絲正好能飄下細緻的雪花。

我翻閱起這一年間的畫作,
發現後期的作品逐漸失去了一種Sensuality.
失去了一種如同戲劇舞台場景的氛圍,
而那是最初老師所讚賞的。

我知道自己越來越慌亂。

幾乎是憑藉本能的將畫完成,
無心力,也無法花足夠的時間,
慢慢的體會眼前的場景。

「你要把實體的東西轉化,
不能看到什麼就畫什麼,這樣懂嗎!」
這幾天,老師總不耐的說著。

其實我都懂, 只是心中的恐慌讓我無法靜心思考。

我想起那些年在異國的生活,
離開一個國家,抵達下一個城市,
定居數年,拔根,前往下一個國家,
定居,再度拔根...
我已經失根多少年?

而我又即將再次拔根,飛翔,旅居。

但我渴望飛翔,
即使像渡季的鳥兒一樣得高飛遠方,
也要讓自己的生命再次提升。

我想趕快度過這個階段,
回到一開始畫圖的自己,
怡然的面對眼前的景象,
進入心中,再一筆筆的繪出。

新捷運的報站聲聽起來高傲、疏離。

我想除了這座城市蝕骨的潮濕之外,
又多了一個讓我可以不留戀的。

這裡從來不下雪,
卻仍如此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