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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09年12月25日 星期五

調整

這一段時期,似乎總是無法如願的早睡。

有一次問了中醫師,
為什麼在睡覺時,身體不自覺的抽動著,
像是被拉扯一樣。

當時心想,該不會除了鬼壓床之外,
還有鬼拉手拉腳之類的事情吧?

他說,因為太晚睡了,氣虛。
身體自然的疲憊時間約莫在晚間十點左右,
過了這個時間太久,身體運作方式不同,
所以感到很累,卻又無法安然入眠。
而在這個時間,氣流竄過身體的某些部位,
造成像是拉扯一樣的動作。

所以不是鬼魂。

我想調整作息,卻無法早睡。
有時是畫的太晚了,到家時已經近12點,
吃點東西,洗個澡,再加上東摸西摸的時間,
很快就過兩點。
有時是跟朋友的聚會晚了,
或是難得跟在遠方的朋友在線上遇到聊起天,
不知不覺的又晚睡了。

我終究無法如願早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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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段時期,我也不斷的對愛存疑。

身邊總有人告訴我許多的方式,
或是讓我看到許多的方式,
來讓戀情順利的到位。

After a few incidents, 我也開始對自己存疑了。
也許正如他們所說,
得到愛情有許多的方式與手法,
small tricks and charms
和一些令人心癢的小動作。

當時早已對愛失溫,
於是近乎心死的去面對這樣的說法。

偷竊與謊騙。
這就是愛。

我如是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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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通電話後,我仔細的想著。
失眠。

原來人與人之間的需求、想望,
那些差異如此之大。

對我而言,
一段關係最重要的一部分便是學習。
學著面對一個脾氣、習性都跟自己不同的人,
學著適應一個不同的溫度,
並且在彼此的相異中找到快樂。

有人說,我似乎只要認為某個東西好,
就會覺得全世界的人都該愛上它。
即使他人覺得普通至極或索然無味。

我說,因為我活的是自己的人生,
所以理所當然的該享受自己所愛。

他說,好處是,被我愛上的人很幸運。

我笑了。

我總是將對方的差異處,
他人認為最古怪費解的部分視為獨特的,
全世界都無法取替的。

我也認為愛情的美好不在於時間的長短。
如果真誠、愉悅,
即使只能短暫也無彷。
有些愛情充滿了謊言、猜忌,
或是枯燥、乏味,
即使持續了數年都是一種折磨。

然而對於他人而言,
差異不見得是美好。
而短暫,也許就失去了付出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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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來,總是無法如願的愛著。

而後慢慢發現,每個人想要的多麼不同。
有些人要的是嘗遍新奇,
無論是臉孔個性或身體。
有些人只想要歡愉,
稍有不悅便隨手拋棄。
有些人想要細水長流,
卻總是遇到對方得已或不得已的離去。

總有些什麼在不斷拉扯著,
總是事與願違。

而我慢慢的,不再為自己畫地自限了。

它總會來,它總會走。
如果來了,那就快樂的愛吧。

也許有些人終究只能停留那一段時間,
如果認真愛過,故事就留下了。

如是想著,似乎感到一部分失溫的自己開始回暖。


這段時期,我仍在努力調整作息。

我也在調整,關於愛情。

2009年12月15日 星期二

靜物樂團 -- 給主流與非主流的巴掌




有天忽然在線上討論起音樂,
我說我不喜歡自稱"非主流"的音樂人,
所謂的非主流並非大家都聽得一頭霧水,
或是唉聲嘆氣像鬼一樣的不知所云。

"非主流" 或是說 "另類" 在英文上叫Alternative,
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無法歸類"的音樂,
不是所謂的"Pop"流行曲風與節奏,
跟市場上的搖滾又有所區隔,
那些音樂很特別、獨特,
但不代表亂七八糟的音符湊一湊,
或是不會唱歌的人亂喊一喊就可以稱為非主流、另類。

對於華語音樂而言,
靜物樂團的「橘子與蘋果」專輯的確可以算非主流。
但這張專輯放上歐美唱片行,可以算主流的很。

靜物樂團的法文名叫Nature Morte,
除了"靜物"的意思,
文字上更直接的翻譯是"死亡的自然"。

專輯內所有歌曲都是先有詞再有曲,
所以請來的作詞者格外重要:李格弟、吳向飛、易家揚、葛大為。

李格弟:也就是詩人夏宇
她有很多筆名,除了李格弟,還有童大龍、李廢等。
最初是跟李泰祥合作,
寫過趙傳的「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薛岳的「你在煩惱些什麼呢?親愛的」。

吳向飛:來自中國大陸,
寫過陳奕迅的「路一直都在」,
羽·泉的「開往春天的地鐵」
24歲就獲得了「第十屆中國歌曲排行榜年度最佳填詞人大獎」

易家揚:請拿起手邊的國語專輯,隨手翻翻,看到了嗎?
寫過孫燕姿的「同類」、「遇見」,張惠妹的「記得」、
還有陳小春很逗趣的歌「神啊救救我」.......
Need I say more???

葛大為:
他的作品也常可以在劉若英、陳奕迅、蕭亞軒的專輯中看到
推出過四本文字作品,
書店逛逛一定可以看到!

兩位團員
女生Lisa幾年前從法國旅居回來
其實她在法國就已經跟很多鬼佬 (好明末清初的詞) 玩樂團了,
所以她的音樂其實很法國!
發行過「More Lisa」及 「綺想世界」兩張個人專輯
曾獲得金曲獎最佳新人提名
幾年前她來電台宣傳,
週末的個人節目中介紹了許多在法國很受歡迎的歌手,
聽到了幾個我愛的歌手像是Susheela Raman等

男生Eric之前是洛克班樂團的吉他手
也擔任過 Joanna 王若琳的亞洲巡迴專屬吉它手。

專輯有王力宏友情跨刀提琴獨奏
還有美國N.E.R.D永生樂團
鼓手Eric Fawcett跨刀跟Lisa共同製作專輯。

靜物樂團是我近期內少數整張全聽到完的華語專輯,
一部分的確是華語音樂千篇一律,

每一張專輯都有"全新改變"的口號喊出,
卻張張失望,
不是改了失去自己,就是令人納悶: 改變在哪?

另一部分是華語音樂越來越只專注在商業上,
為了配合某代言而寫了某首歌,
為了配合哪一節日而寫了適合播放的歌,
為了排行榜、為了KTV而寫了容易上口的歌.......

還記得有一次看演唱會,
台上的歌手哭著激憤的說:
"大家說我們的音樂越來越主流了!"

我想反問的是,主流是污辱嗎?
看看國外有多少傳奇音樂人都可分類在主流中,
而國內有多少歌者,他們的旋律仍不斷的在傳唱著,

究竟主流污辱了誰?
究竟哭泣的是為了悼念自己失去的音樂精神?
還是那些配合商業的行為讓他失去了自己?

音樂不只是配合大眾口味,
而且是必須教導的。

靜物樂團的這些歌曲,
換成法文,換個包裝形式,
放在歐洲音樂行架上也不顯得突兀。

說這張專輯非主流嗎?
其實聽得出他們某部分符合了商業需求,
或是說屬於"國際化"的商業音樂,
可惜在台灣卻是賣給小眾。

主流嗎? 這些歌絕對不隸屬台灣"K歌"的標準。
然而究竟是華語樂壇為了進軍內地,
音樂越退回數年前的國語歌曲模式,
還是華語樂壇衰敗到無法跟上國際腳步呢?

當我聽著國外不斷的出現新曲風,
不斷的有著新節奏出爐時,
華語音樂卻沒有任何想接收跟進的腳步,
再聽也是令人心涼啊....

有時想想,華語樂壇中的大牌歌手/音樂人,
能不能製作出一張專輯"至少"
精采度或是創新度是可以達到這張專輯的等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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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與蘋果」專輯精彩度? 五顆星!
要旋律性有旋律性,要好編曲有好編曲,
要嗓子有嗓子,要精細精緻精準....
通通都有! (來優來優 人客麥客氣啦...)

2009年12月3日 星期四

鐵門

那層樓的窗戶用鐵門替代了。

沒有透明玻璃,沒有能夠外推的窗扇,
甚至不是鐵條。
一層紮實、沉重、冷漠的鐵門。

我在冷風中,抬頭靜靜的看著這突兀的畫面。

我在巷內穿梭,輕繫在脖子上的圍巾像旗幟飄著。

一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是一片荒蕪,徬徨而蒼涼,
那一小段路的終點是家,卻感覺失根。

這些年來的信仰崩塌了嗎?
關於人性的良善與美好,
關於愛情那些微妙細緻的觸動,
關於誠懇、關於踏實、認真,
關於不可測的未來.............

那個信仰中心如此的薄弱嗎?

在這一段旅程中,我看到了無非是Tricks and lies,
那些偽善的美麗誘惑著路過的人們,
誰都只看到表象,
或是用甜美的言語就陷落停駐。

誰不都是單看著眼前的景象? 我也不例外。

曾經我質問著人們的冷漠,
卻發現自己的心慢慢開始僵硬如石,
眼神失溫。
我封閉了語言,
開始聊起不著邊際、毫無意義的話。

當我驚覺自己已冷冽如冰時,
卻如此享受著。

我用鐵門,層層封閉著自己的出口。

但我明白自己仍餵養著一座花園,
在硬冷的鐵門背後,有薄弱的光,
有藤蔓,有盛開的花、老樹...

藤蔓從鐵門間的隙縫延伸著。

我正在渡過冬季,如果封閉能夠保有最後的溫暖,
如果微弱的光足以餵養那座花園,
如果那些崩塌的都還能一塊塊重建...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