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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13年2月2日 星期六

2013/02/01


我看不出一個不注重建築的文明該怎麼樣進步。
而歷史上也沒有一個不注重建築的文明是進步的。

現代台灣對於建築了解甚少,因此我們錯失了乍紅初紫的Zaha Hadid 所設計的古根漢美術館,也錯失了一個亞洲會產生Bilbao Effect的可能。 
我們說投資文化產業,再怎麼投資都贏不過一座古根漢美術館可帶來的驚人館藏,以及它的驚人影響力。
倘若在乎台灣社會,倘若你略知藝術與建築,反觀這些年,你將如我同樣痛心的發現我們所錯過的。

當歐美在驚嘆Frank Gehry 所設計的 Guggenheim Bilbao 改變了一座城市的命運時,台灣拼死命在鬥爭,並且將亞洲首座古根漢美術館往外推。近十年後,我們再回頭看,古根漢永不會在台灣了,台灣錯失機會。 而那些用數字在看古根漢到底值不值得的人們,有多少究竟踏入過紐約以及畢爾包的古根漢美術館過? 有多少人究竟見證過那可能帶來的改變?

倘若你懂建築,你會知道,一座城市需要地標性建築,而建築會影響建築,形成新都市中心,新都市中心會影響經濟活動,經濟活動能注入新的血脈。地標性建築不必是好大喜功的,也無需是耗資不斐的。歐美經濟衰退,卻沒有停下地標性建築的構思,新世紀的潮流是極簡的地標性建築。

台灣對於建築還在掙扎,越是掙扎,台灣越無法出現decent的好建築物,更別問打造一座新國際機場的可能。 很可惜的是,在這麼小的島嶼上,好建築物我們蓋的很少,核能電廠倒是蓋的挺多。很可惜的是,我們聽到蓋建築,就像驚弓之鳥一樣狂然拒絕,我們拒絕了壞建築,也拒絕了好建築,那些可能帶給社會莫大影響力的建築物。

我不知道甚麼時候台灣社會能開始意識到建築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媒體甚麼時候除了娛樂,能否有任何讓人民多點這訊息的空間。 然而在那之前,我們很難讓好建築進入這社會,我們很難讓文明再更進步。

我們早就已經過了以功能性做「建設」的時代了。

這個時代需要的是「建築」。

頂圖: Zaha Hadid 為台灣設計的古根漢美術館
左下: Frank Lloyd Wright 設計的紐約古根漢美術館
右下: Frank Gehry 設計的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