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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流亡

此處已是死寂。

那些仍有生命的,已失去意識。
築構好的,等待崩塌。

空間緊繃,連呼吸都像吸進了千擔重的鉛粉。

倘若最後終究是流亡,那就流亡。
總好過鎖在此難以轉身,更遑論逃離。

他說:「別停留回頭,否則就像回望了梅杜莎,
你將會凝結在時空中,被洪流遺忘。」

2010年10月11日 星期一

當我在忙碌,壓力一出現時,總想著旅行。
一邊整理絮亂的腦子,想著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一面安撫自己的不安,再冷靜完成眼前的事。

在最緊張的時刻,我總想要自己開著車,
到海邊找間咖啡店,拿本書,手機不接,失去聯繫,
看書看海一整個下午。
或是某個記憶中曾和好友們一同去過的山中小鎮,
踏進溪中讓腳觸一觸水,懶散的過個幾天。
亦或是上了飛機,前往某個遠方城市。

但那些忙碌緊張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如此拋下事務,
任著性子消失幾天。

畢竟那只是想逃亡的慾望。

我們總在渴慕逃亡,逃到另一個安穩的駐留點,
卻又在這個駐留點尋求逃亡。

僅是不斷在現實流亡,渴慕幻想劇情的畫面,
卻難免發現自己僅是再步入下一個現實。

人們對於一段關係,是否也總在逃亡?
遇上了爭執、問題、困難,總想著要解脫。
然而相同的,或新的問題總會再度衍生,
那些因自己,因對方而發生的種種問題,
總會在某些時刻產生。
即使一而再的逃入下個人的世界,也難以避免。

這段時間,自己忽然孤僻的很,
想一個人在清晨開了車去海邊等待天微亮,
用老相機拍完幾捲底片;
想閉關將自己放逐在畫室內,
聽著音樂,一直畫到疲憊了再回家。

然而那都是逃,在人群中老想逃回一個人,
一個人時老想有誰陪伴。

飛翔到遠方,已經不再是想逃脫的慾望了。
倘若停留,那便是脫逃。
倘若遠飛,那才是面對。
我只希望自己已全然準備好了。

像一隻雛鳥,總望著巢外的景色,
等著過完季節後,羽翼豐了,
能夠展翼遠飛。

然而那是更大的責任,更多的挑戰與未知,
在躍下前總得深吸一口氣,雙腳些微顫抖。

但我想飛到更廣闊的世界,
我想,我想。
那信念太強了,於是我不再逃。
那就走吧。

不逃了。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