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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11年2月28日 星期一

2011/02/28

我覺得那靈魂美,所以我停駐,
但那靈魂總是擺盪不安的,總在往甚麼方向看著。
那裏還不寧靜,那裏還在恐懼,
那裏還在尋覓,那裏總還是........

於是我總覺得可惜,還有幾步就能踏進內心,
卻總是進進退退。
暖不起冷不下,哭笑不得。
也不過幾步而已。

2011年2月24日 星期四

緬懷

那街道還是一樣的嘈雜,人群像水一樣的竄流,
在十字路口打結,滯留,等待閘口開放,流洩,邁進下個入口。
我踏下大巴,面前中東男子、非裔男子迎上,
名片傳單擋住去路,「找住的地方嗎?」,「不用。」,
紙片像群聚的飛鳥被人衝散,另覓一處繼續吱嘎喊叫。

住宿的昰一間小旅館,老闆是一對老夫妻,據說是福建人,
數年前來住宿時,他聽見是台灣來的便開心的多搭上幾句話。
應門的昰個年輕女子,我們用英語對談,
是這城市的旅者官方語言,她拿起我的台灣護照,
一邊在電腦上紀錄,一邊口中念著注意事項。
電話響了,她請我稍後,手用力往後延伸拿起話筒,
「欸,寶貝又怎麼啦?好了好了,我這邊有客人在忙,
等等就上去給她換個尿布...飯鍋裡有東西你就先吃了唄...
我等等再跟你說啊,就這樣。」
字正腔圓的國語,我瞄了我的台灣護照,
她掛上電話,我們再度以英語交談,她遞給我鑰匙,領我去房間。

大樓口像河岸,眼前人群如水橫流,
人行號誌用極急促而確實的聲響催趕著,
我迅速躍過兩條斑馬線和在地鐵站外的高中同學會合。
J有些倦容,也許是一日的工作忙累,
也許是我的航班一再更改又Delay,
她下了班後在噪亂的尖沙咀街道上晃到累了,
她懶懶的喊我一聲,交換了手上的禮物,找餐廳去。

我們走進一間越南泰式餐館,小小一間,
擁擠的很,據說全港馳名。
我們聊著高中時的事情,十多年後同學們誰生了孩子,
誰結了婚,誰又到哪工作。
她感嘆從加拿大回港工作後,交的知心朋友少了,
職場上明爭暗奪,沒有誰對彼此真心,
職場外的朋友也少有誠摯。
她蹙著眉說著,一邊用廣東話喊著東南亞裔的侍者,
抱怨咖哩鍋內的雞肉太少。

她問我甜點想吃些甚麼,
之前一直聽她提起香港瘋優格,
於是她領我到一間自助式優格店,
各種口味的優格,像霜淇淋似的自助擠進碗裡,
再自行加上水果、蒟蒻、巧克力等拿去秤重。
她忽然愉悅起來,像是小女孩似卸下心防。
不知是因為優格,或是那些老同學的回憶。

甚麼時候開始,我們將每個人列成不同類別?
他是可以談心的、他是酒友、他瘋狂可以一起玩樂、
他是得提防的、他是可以上床的。
分門別類,冷冽無情。
他是帶來無限美好往事的。

我想起某年在溫哥華電台時,
一個香港前輩在97後拉著我喊:
「你們台灣好啊,多自由,我們都沒言論自由了。」
這裡仍人潮擁擠,地產跌了又漲了,
那年的低迷,今年還是熱絡。

我們逛了一下街,晚了,
於是在人群中道別,走散。

我們緬懷,卻忘了當年也總掙扎。

街道退潮了,也仍川流。
我回到旅館,直至清晨才入眠,
被窩總暖不起,也許是感冒還沒好。
然而我上次進駐這間旅館時是夏天。

2011年2月20日 星期日

2011/02/20

那可以是表象的,但也並非全然;
是內在的,但並非僅此為止。
是一種氛圍、一種感觸、或一種心情。
於是建構出我在乎,卻不見得是他人在乎的模樣。

2011年2月17日 星期四

可能

我在思考一種可能,即使那只是一個可能。
有個人,能在生命中耐心陪伴,
陪伴彼此成長,走過那些掙扎,那些不成熟,
那些使彼此厭惡的事,然後改變,然後適應,
然後看見最真實的那部分,然後安靜,然後平穩了心。

我在思考一種可能,
當肌膚逐漸鬆垮,當身體開始臃腫,當年華不再,
卻仍能彼此扶持,無論病痛健康,無論美麗或醜陋,
無論失去的是髮膚或是四肢器官,
無論是否因年紀因病痛而變得易怒多愁,
都能撫慰,都能堅定。

我在期盼一種可能,
當世界上那麼多人,都有一個令人矚目的特點時,
卻只在乎彼此散發的光采,
因為都成熟的了解,停留的,真誠的,才是真正重要的。

我在回想一種可能,
當對另一個人有感觸時,
能否再次思慮那些曾擁有過的美好,
再次想起最初選擇這個人時的原因,
他讓自己悸動的瞬間,他的最好,他的最糟。
他傷心了,自己是否也感到難受?
倘若這一切的時間過程,都不再能夠讓自己停留,
不再能靜下新的悸動,
那麼就出發吧,給予彼此新的生活,
但在那之前,先想透,也許踏出了這一步,
接下來的美麗畫面從此就消逝了。

我在期盼某種可能,
順境逆境,富裕貧窮,
健康疾病,快樂憂愁,
都能一起走過。

就像我看到,好多人,都這樣找到彼此
攜手走過。


2011年2月14日 星期一

An Education

小女孩手上還帶著戒指,向那已婚男人的友人們控訴著:
「你們眼看著這一切發生,卻甚麼都沒說!」
(電影An Education 名媛教育一場景)

那瞬間我懂了自己為何遲遲無法原諒那些人的原因,
在那年,那些人們就在那事件發生的流程中,
像是看著一輛火車,從遠方衝撞而來,
他們一概如常,臉色絲毫未改,
然後眼見著一個人衝撞到支離破碎,一哄而散。

那些人永遠踏不進這個世界,
他們目睹了慘案,只是冷漠的看著,比兇手還殘忍。

他們沒有正義感,沒有同情心,沒有同理心。
他們往後所作的一切都被抹滅。
他們在任何人面前呈現的美好都不是美好。

這個世界,再也沒有他們踏入的空間。

已婚男人的友人,冷冷的反駁著:
「你看著我們進屋搶走那張地圖,你不也是甚麼都沒說?」

那年,正是一場絕佳的教學。

停留

蝴蝶在花上的停留,
那聲音、眼神、回響、重播。
然後無眠,然後困惑。

倘若那悸動只是瞬間,悸動,
那便不算甚麼感觸。

但,又為甚麼困惑?

2011年2月9日 星期三

在那,總餵養著一座花園。
水始終清澈,暖風徐徐。
它們生長著,像孩子般的天真。

無論踏出這世界是冬是雨季,
此地永春。
倘若踏出這世界是黑暗,
此地總有引航的光芒。

倘若虔誠,倘若真摯,便能踏入那個世界。
倘若猶疑,倘若浮躁,請將靈魂留在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