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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13年9月29日 星期日

裡像

於是我們愛的庸俗吧,
我們不要掏真心,也不說真話,
也別說愛呀愛的。
更別提詩,別哼歌,
別為彼此等候,
不必鍾情,
我們跟別人上床吧,
我們跟別人看電影,吃晚餐,
我們跟彼此說,我還在等更好的可能,
也許是你,也許不是你。
我們寂寞時找別人擁抱,
對別人訴說,讓自己傾聽,
氣氛對了就偶發的接吻,
沒有情感牽絆的那種。
我們沒有情書,也沒有禮物。
我們不和彼此通電話,
沒有簡訊,也不留言。
我們抽掉所有所謂愛的表象,
然後對彼此說,
如果我們還仍然愛著,
那麼大約是真愛吧。

即使那是真愛,
你信嗎?


沒得寫

我曾想過,就這麼樣為一個人不斷寫著。
而他也是。
我們寫著,對彼此的思念,
對彼此的期待,對彼此的渴望。
傾注全力的,掏盡真心的,
不斷寫著。

倘若寫不出美麗句字,
那就不斷寫著「我愛你」吧,
一筆一劃重複刻著,
總有一組是盡其美善的。

倘若寫不出文字,
那就寫一段旋律吧。
直至我們老到盲了,
都能在人群中哼唱著找回彼此。

只可惜,從未有人為我寫,
以至於那些我遊遍世界偶爾帶回的美麗本子,
一直是空白的。

我也無處交換,
我也無法在別人的本子上,留下我對他愛的字句。

我也想知道

我也想知道,你是否曾為我留一首詩,
關於愛,與喜悅。
或是感動的,
還是急迫的思念,吻的衝動,
一個擁抱的期待。

也想知道,當我想你最深的時候,
是否也想念著我。

2013年2月2日 星期六

2013/02/01


我看不出一個不注重建築的文明該怎麼樣進步。
而歷史上也沒有一個不注重建築的文明是進步的。

現代台灣對於建築了解甚少,因此我們錯失了乍紅初紫的Zaha Hadid 所設計的古根漢美術館,也錯失了一個亞洲會產生Bilbao Effect的可能。 
我們說投資文化產業,再怎麼投資都贏不過一座古根漢美術館可帶來的驚人館藏,以及它的驚人影響力。
倘若在乎台灣社會,倘若你略知藝術與建築,反觀這些年,你將如我同樣痛心的發現我們所錯過的。

當歐美在驚嘆Frank Gehry 所設計的 Guggenheim Bilbao 改變了一座城市的命運時,台灣拼死命在鬥爭,並且將亞洲首座古根漢美術館往外推。近十年後,我們再回頭看,古根漢永不會在台灣了,台灣錯失機會。 而那些用數字在看古根漢到底值不值得的人們,有多少究竟踏入過紐約以及畢爾包的古根漢美術館過? 有多少人究竟見證過那可能帶來的改變?

倘若你懂建築,你會知道,一座城市需要地標性建築,而建築會影響建築,形成新都市中心,新都市中心會影響經濟活動,經濟活動能注入新的血脈。地標性建築不必是好大喜功的,也無需是耗資不斐的。歐美經濟衰退,卻沒有停下地標性建築的構思,新世紀的潮流是極簡的地標性建築。

台灣對於建築還在掙扎,越是掙扎,台灣越無法出現decent的好建築物,更別問打造一座新國際機場的可能。 很可惜的是,在這麼小的島嶼上,好建築物我們蓋的很少,核能電廠倒是蓋的挺多。很可惜的是,我們聽到蓋建築,就像驚弓之鳥一樣狂然拒絕,我們拒絕了壞建築,也拒絕了好建築,那些可能帶給社會莫大影響力的建築物。

我不知道甚麼時候台灣社會能開始意識到建築的重要性,也不知道媒體甚麼時候除了娛樂,能否有任何讓人民多點這訊息的空間。 然而在那之前,我們很難讓好建築進入這社會,我們很難讓文明再更進步。

我們早就已經過了以功能性做「建設」的時代了。

這個時代需要的是「建築」。

頂圖: Zaha Hadid 為台灣設計的古根漢美術館
左下: Frank Lloyd Wright 設計的紐約古根漢美術館
右下: Frank Gehry 設計的畢爾包古根漢美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