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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倫敦,我很好,勿念。

2009年4月29日 星期三

語言

語言是流水潺潺
有時甘美 有時苦澀
洗淨了心靈 也能淹沒世界

是語言的傳遞者
卻如此不善表達

有些語言該留給海 於是感染天空的湛藍
有些語言留給時間 讓氛味釀製成香水
有些語言像咒語 簡短幾個字 才能讓思緒找到祥寧

有些語言留待炙熱
而沉默 也是語言

留下生活語言
那些被忽略的 才是最重要的語言

2009年4月22日 星期三

Sensibility

留在這裡的語言
常常是感性的

我想起數個月前的自己
對自己說 人生有很多事情想達到
卻時間不多
每一刻都要開心的過活

那時候 就像是一個國家進入了golden age
每天運動 搞笑
生活任何的煩惱都拋在腦後

但同時也失去了感性的自己
失去了緩慢的自己

我慢慢的調整自己
感性 和 冷靜 適當的調配
而不是一場拉鋸

但無論如何快樂最重要

我把想太多的自己 留在這個文字領域
其他時間 我就開懷的歌唱大笑

如果 在這裡 看到過份感性的我
那是因為我把感性在此種下了
荊棘 棕梠樹 花
在此茂密生長
而湧出來的泉水 終會是快樂的

有一部分的自己 可以在這裡流放 真好

2009年4月21日 星期二

燕子

燕子回來了

空蕩的鳥巢 過完了冬天
黑白色的小鳥又飛回來了

我在返家的路上佇足
抬頭看著
牠們在騎樓光滑的牆壁上築巢
在垂吊的電線上跳躍 理毛

去年秋天我也在同一個地方看著
心想 究竟牠們如何在如此光滑的地方築巢

燕子是這個星期才回來的
原來 我們渡過的日子 是春天最寒冷的時候

同事轉述了
前老闆在戰國挖角期的時代
批評每個主持人所說的話

「他是我不要的DJ啊!
而且那個小孩,根本什麼都不懂」

原以為自己不會在意
但聽到仍是耿然在心
雖然明知這是企業間的攻心伎倆

當時的我 以為事業有新的進展
於是毅然辭去黃金時段的主持
過了兩個月的無薪生活
拼了命在家寫歌
研究編曲
早上起床開始想新的旋律
食物是一大鍋湯
為了節省時間 所以要吃時加點料
草草果腹 繼續工作
一直到深夜 已經無法再思考了
才倒在床上沉睡

曾以為再也回不去廣播岡位了
沒想到離開後一個月 中廣易主
再一個月後馬爺去世
我回到週末時段

這個世界的蜚語 我還不習慣
唯一能做的是充耳不聞

但她說對了
我仍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
不懂巴結 不懂討好
只是盡力把自己的事情做到最好

其實只是在逃避這一切
我想逃避社會的現實面
緊縮在一個小世界中

也許有一天 免不了要逞勇鬥狠的面對這個世界
狠下心 我想自己也做得到
但我只想 再天真一段時間
也許天真的面對這一切
是我生命僅存的小小幸福了

我站在路邊 看著燕子跳躍
吱吱叫著
看傻了

忽然想起前幾天晚上
似乎夢到自己伸出了手指頭
一隻小鳥跳上來 抓緊手指
我感覺到爪子緊盤的力道
我用另一隻手 摸了摸牠的頭

身體很累了 心也是
但自己知道 這跟曾經走過的風暴相比
還不算什麼
會好的
會好的
我對自己說

I'm still clinging
Like that nest clinging on the wall.

你若問我什麼原因 我也不懂了
鳥兒不懂為何飛翔 也不懂築巢的科學
我也不懂五年前的觸動 會如此蔓延著

也許不是所有事 都能找到理由

我的世界變得緩慢而沉靜
只有時間 能給答案

很快的 我也即將像燕子 隨著季節飛翔
入冬時 就得遠離了...

2009年4月16日 星期四

遺書

入夜後 走進書局
穿越滿口廣東話的港客
拿了兩本厚重的書
找了階梯席地而坐

那些思緒
究竟該有什麼思緒?

我只能讓自己保持空白
無意識的穿梭 在書櫃中 在漆黑的巷弄中

你的家出現在我眼前
餐桌 大門
春天優雅的看著窗 斜角 微思
翻開內頁是貓咪 B & M
我看見窗外那片湛藍的海

轉身離開
電梯上出現你的剪影
名字
我跳過了一次呼吸的節奏

走進昏黃的敦南大道
空氣中沁出一陣芬芳
是跟台大校園同樣的芳香

轉入仁愛
踏進便利商店 是夏天贈送的樂章

我發現自己無處可逃
在這座城市裡
無法什麼也不想
你們的故事 也許與我無關
但猛然出現在眼前時
卻奇妙的誘發一陣酸楚

走在有著捷運高架橋的道路上
經過曾一同吃飯的小店
懷念起當時語言的美好
那些沒有雜念 所以美好的語言

有一種想哭泣的衝動
卻不知為何而哭
如此質疑著自己於是安靜空洞的往前走著

心很沉重 空氣凝結 眼皮懶懶的 看著天空

忽然覺得自己自私的緊
若這座城市令我無處可躲
那麼你們呢?
在最難過的時候 又該何處可躲?

春天離不開你離去的訊息
更躲不了你們炙熱的愛情故事
夏天避不了你的語言與音符
你逃不過思念 還有電視機隨時出現的景像

比起這一切
我的感觸變得渺小的微不足道

但我仍然難過
在這微渺卑謙的世界是雨季
季候風仍在侵襲
那是屬於我 卻難以控制的小世界

我們都在這座城市 誰都無處可逃


冬天過完了
就回到春季吧

你垂頭喪氣的那一餐飯後
我在回家的路上這麼想著
後來卻不知怎的
這件事被擱在心中忘了提

夏天的炙熱也許是上天聽見了呼應
賜與了一次重溫愛情的機會
時候到了 終究得歸還
如果愛情變得如此苦澀 那就不再是美好的愛情
如果不能讓彼此自由 那就成了永恆的折磨
放開手 讓季節追尋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在下一個國度 換下冬衣 才能再讓陽光照耀

回到春季吧
春季仍在等候 用一種恆溫
老大不小了 還有人肯等 算是不錯了 (笑)


我仔細想著 關於寂寞
這座城市對於寂寞的人不太仁慈

曾經忽略了寂寞好久
一個人做菜 看電視 上網
除了2小時的節目
可以完全不必說話

後來寂寞被提醒了
於是發現自己站在泰國菜餐廳前
看著菜單而不知所措
一個人 頂多只能吃一盤炒飯
卻無法分享更多配菜
很想吃披薩 然而小的吃不飽 大的又如此尷尬

轉身走進自助餐店
這是一個人最適合的餐點

被提醒的寂寞催促著我往前走
規勸不能再關閉自己
即使剩下半年時間
至少... 找到一個人陪著吃飯... 那就夠了


曾有的高傲與自信被摧毀了
雖然說過 愛情不是數據的拼湊
然而 那些數據會默默的在心中追趕著自己
春天修長的身型 眼神 角度 品味
不難猜想當年為何令人著迷

而夏天若不是一隻Songbird
也許此生早已錯過

我倔強的不想認輸

放棄歌唱 曾想隨便找一間學校
讀完隨便的開一間公司
平凡的渡過餘生
卻暗自質疑 真的能甘於就此一生?

我想申請最好的學校
拿出所有的力氣一拼
五年來從未有機會證明才華
五年後希望能站上另一個舞台

據說生命的相遇都是有任務的
我們彼此的任務 也許是提醒和給予勇氣

鬧鐘提醒換季 請你在春天甦醒
勇氣提醒繼續往前方邁進

我在五年後頹喪挫敗
而現在提醒了該是戰鬥的時機

也許... 回來後 還能遇見你



很早就想過逃避
為難並不是愛情最美的形式
於是計劃過一個月的逃離
完全的消失
在城市晃遊 或逃離這座城
進行一場場的旅行
如果想念就把語言化做字句
變成照片或明信片寄出

然而逃避就不像了自己
所以我選擇勇敢面對
勇敢去追尋一個結果

就像在黑暗中 看到前方微小的燭光
奮力的往前走
即使隨時都會熄滅

一個... 最初就清楚的結果

勇敢過了 才能不後悔
這個人 才是真的我



後來我也開始在凌晨的時間思考
在清晨回到家

我正在調整我的時差

晚安 或該說 早安

有些故事 在心中預留著
也許會消逝
卻總希望 還能傳遞

PS:
猜想 偶爾你應該會來逛逛

標題是 遺書
其實應該叫 "遺留給你的一封文書"

鬼靈精怪如我
不把這兩個斗大的嚇人大字放上去
簡直是難過死了

半夜看到別心臟病發.....

晚安了 海洋


幸會了

2009年4月12日 星期日

四季

春天綿密蔓延
溫暖的包圍
當然也曾吹過嚴冷的空氣
他知道 春天永遠會存在他的世界

夏天給了他藍天與海洋
給了他美麗的樂章
給了詩篇
也給過燒灼的午後
窒息的熱氣
但他已無法遺忘 夏夜的星空
給了他崇拜 以及目眩神迷的美麗

他獨自進入秋季
偶爾 會吹來宛如夏季的南風
乍現的晴空
然而葉子已開始落下
空氣早已微涼

冬季來的比他想像中漫長
世界已是一片清冷的嚴寒
守著回憶的火爐取暖
在緊閉的小屋中瑟縮入眠
任何拍打門窗的聲音都是呼嘯的風
任何語言都是白雪飄落
旅人在小屋門口凍結
麋鹿在窗口被射殺
誰都無法 擅闖這個天地

他等待進入下一個季節
等待消息捎入

然而他
卻已不再相信春暖花開

舞者的舞蹈是一場邀約
邀請一場共舞
邀請窺探一個世界

然而歲月只是觀賞者
舞者隨著光線音樂不停轉變
越跳越快
越跳越劇烈
旋轉
渴望歲月踏上這舞台

在短暫的生命饗宴中
即使無法走到最終
也期盼能給一首歌的時間
能夠分享一支舞蹈

然而歲月只是停佇
不懂一個人狂舞的意義
不懂狂舞後雙足為何疼痛
不懂疼痛為何會隨著時間蔓延
不懂這場舞蹈如何是一場虔誠的奉獻

一個人的狂舞結束了
歲月歸回季節





.

2009年4月11日 星期六

旅人的白鴿

白鴿仍在雙城上方盤旋
旅人已經離開一座沙漠

他的愛從不保留
如果留在盒子中的 就不是愛了

故事集 最終仍是孤寂

他的身體是一座工地
他的心仍是一座荒城

故事... 還會有延續嗎?

飢餓 乾涸 徒步走離荒漠
烈日已經降下
旅人在嚴寒的夜裡前進
綠洲或海市蜃樓都是他必經的路
也許才能見到都市 山峰 或海洋

他的呼吸很沉重了
剩下僅存的勇氣 支撐旅人走著
預言 終究是錯的
或是 他錯了...

老婦人對著他說 孩子 累了 就睡吧
但他無法再睡著了

然而旅人從未能讓白鴿降落
因為鳥兒的心已是鐵 不再為誰感動了

亦或是旅人的祝禱 已無法讓天空憾動了...

2009年4月3日 星期五

The Divine One -- Sarah Vaughan




喜歡聽慵懶爵士的人,也許不會太喜歡她的聲音,
因為她的聲音是以聲樂,甚至有點Opera唱腔為底
如果是愛聽Billie Holiday慵懶嗓音的人們,
也許會認為Sarah Vaughan的聲音太老練了點。

不過在爵士樂全盛期的時候,
她被冠上的稱號包含了"Sassy" & "Divine One"
Sassy指的是她的表演風格,
常常在一首歌曲當中或是談話當中會有十分搞笑的事情發生。
曾經在她中老年期,在巴黎辦的一場現場演唱會上,
她簡單的歡迎了所有的歌迷來欣賞這場演出,
最後還加了一句話:
"For those who doesn't know who I am, I'm Ella Fitzgerald"

也曾在演唱 My funny valentine的最後一句
"Stay little Valentine stay, each day is Valentine's day"
在each day之前即興的唱了 "not monday... not tuesday...."
把整週都唱完了,搞的台下哈哈大笑,才總算把整首歌唱完。

"The Divine One" 則是對她聲音的恭維,
在爵士中所有的技巧、氣氛,她都有辦法準確的掌握,
無論是輕快的Bebop,或是即興的Scating,
或是沉重哀傷的情歌,都能夠順暢的轉變演繹。

經典爵士的三大女伶,
Ella Fitzgerald無庸置疑是居首的。
Ella Fitzgerald的聲音有著陽光的特質,以及無人能比的Bebop技巧。
當然也有人批評過她的聲音太歡樂,
所以在演唱哀傷的情歌時,無法讓人有太深刻的氣氛。

喜歡聽氣氛的爵士迷,則是對於Billie Holiday愛不釋手。
除了她聲音中的迷幻氛圍,還帶著頹廢欲絕滄桑感。
但若想聽她歡樂的跳唱著? 門都沒有。

如果是會注意聲音技巧的人們,
則是會特別注意到Sarah Vaughan的聲音共鳴。
在她晚年時開的幾場演唱會,
據說與會的歌迷們都被她的聲音震懾住,
而且透過麥克風,
聽者的腳底下還能感受到轟隆隆的震動感。
如果不是以Opera為底子,就無法呈現出如此驚人的嗓音。


延伸閱讀: 莎拉‧沃恩中毒事件
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erict19/3/1237777881/20040420021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