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我仍然不會畫花
畫不出那些層疊、延展的姿態。

但我仍完成過一朵玫瑰，脫離了原本的比例大小，
像火焰般蔓延在畫面上。

老師總說畫會反映一個人的內心，
而我的內心是充滿戲劇性的，
不斷細緻的起伏著，
於是從我手中展開的畫面總像是戲劇場景，
像是從夢境中拓展出的場景。

我終究會拿起一束花，
開一盞燈，開始瘋狂練習描繪出花的姿態。
正如同上一幅畫困擾我的是一團白紙，
於是揉了一團紙，丟在一個角落，
拼了命描繪，直到它呈現在畫面上。

街上轉角毛線店，玻璃門後有隻微胖的三色花貓，
睜著大眼看著外面的車來人往。
是渴望到外面散散步？ 或是這場景的流動讓牠目不轉睛？

畫作中的人偶，抱捧著火焰般的玫瑰。
我知道自己的心也如此蔓延著。
那就把懷疑與擔心拋開吧，如斯的前行，
用陽光的笑容，快樂，
無論有多少時間，無論距離，無論生命的際遇。

我看著街旁一間專賣魚的食堂，
心想下次應該來嘗試看看，
看著用粉筆黑板寫的菜單，看傻了。

如同那隻三色貓看著路上的流動，
我們也總看著時間不斷從眼前流逝，
想抓住時間？
就緊握著彼此的手前行吧。